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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皎滚动了一下喉咙。

“你今日从起来,拢共见了多少人?”

“晨起出去采买……”

“捡到这身衣裳后。”

“这……没有再见别人了。”

她好不容易捡到这等好东西,生怕院子里那几个老东西跟她抢,偷偷带着回了屋子,对镜欣赏了半天。

嬷嬷低着头,脱了衣裳后满脖子的红疹和已经开始滚烫发红的脸晃入苏皎眼中。

“嘶……”

明明是大夏天,嬷嬷冷的又打了个哆嗦。

“你近来。”

苏皎在屏风后开口。

嬷嬷往前走了几步,她又道。

“站在那,伸手。”

嬷嬷战战兢兢地伸出手。

“阿嚏。”

苏皎从旁边悬了一根银线,隔着屏风搭上了她的手腕。

探清楚脉搏的刹那,她心重重地沉了下去。

可犹是不信,苏皎再三探了两遍。

“寻个嘴严的大夫来。”

三皇子府自然是有大夫的,还是嘉帝特意从宫中拨来的,得了命令很快就到了此处。

“所有人都出去,你带着斗笠进来。”

大夫进去,不出片刻,里面响起苏皎的声音。

“长林。

长林——”

“娘娘。”

长林即刻从外奔了进来。

“即刻封锁北院这嬷嬷住的地方,将她的东西全部扔出去烧了,再辟一处院子,将她丢进去独自住。”

苏皎收回银线的手都有些发抖,语气却冷静的厉害。

“娘娘这是……”

苏皎已往后避开几步,将外衫脱了下来,同时将方才悬过的银线丢到了烛台上。

“快去。”

“娘娘饶命,娘娘饶命——”

“我再问你一句,从捡到衣裳,你还有没有跟别人见过面?”

“没有,奴婢捡了衣裳就独自回去了。”

“即刻带她离开——

喊两个嘴严的下人,穿着斗笠来。”

嬷嬷哭喊着被拖了下去,苏皎三两步将窗子打开,继而走到桌案前落下几笔。

“长林,你亲自去,找个安静的医馆,别让人发现你的身份,去抓药。

抓来后,将这药丢去北院烧着熏。”

“从此刻起,皇子府所有下人不准随意走动,不准交头议论,谁若有违,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
话落,她又厉色看向大夫。

“还有你——你与三皇子府一荣俱荣,今日之事敢多透露半句,我要你的命。”

接连下了三道命令,苏皎攥紧了冰凉的手,心仿佛要跳出来一样。

这嬷嬷不是简单高热,也不是寻常的病,她是得了……时疫。

起初苏皎探了脉象还不信,这才刚进初夏,又干旱了月余,怎么会有时疫?

可前世也有这么一回,是谢宴登基的第二年,时疫闹了月余才罢,和鸣殿也有宫人染了时疫,她对此记的格外清楚。

喊了大夫来,也确定了是时疫。

立时,苏皎便想起她平白捡来的衣裳。

是冲着三皇子府来的。

这个念头顿时浮现在她脑海中。

是谁做的——也几乎不言而喻。

他们在上京,可没有别的仇敌。

她在脑中反复梳理着方才的事,直到确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