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所以没有吃过苦头,对家里人都不服软,在外更不会看人脸色,这是他二十多年来养成的习惯,短时间也改不了。
所以即使看到沈浮图脸色不对,知道了对方可能是在发火,他也不想逆来顺受,觉得能对方吃瘪了正好,于是非但不低头,反而恨恨地迎上沈浮图的目光,啐了一声:“呸!”
“谁他妈稀罕你的喜欢,我不缺你这……”
剩下的半句话戛然而止,沈浮图扣着他的脖子,艳丽的眉眼笼罩着浓浓的阴影,“闭嘴,那你想要谁,阎守庭?是不是?”
阎昭说不出话,窒息感越来越强,尖锐的耳鸣中,依稀分辨出了那个名字,瞳孔都下意识地睁大了。
他想说,不是,不是……没有,阎守庭对他没有喜欢。
这一切,都是他的冤债。他没有索要,而是偿还。
细微的条件反射似的动作,落在沈浮图眼里,另有一番诠释。
他卸了力道,呼吸发紧,低声道:“阎守庭那么早就把你弄上了床,因为你就是个Beta,怎么操都操不坏,还能缓解他腺体的后遗症,他拿你图方便,你还记挂着,是吗?”
“阎昭,你怎么这么贱?”
阎昭才从窒息感里挣脱,沈浮图说的话,一句不漏地挤进他的脑海,他来不及想沈浮图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,只是本能地用嘶喊否认:“我没有,我没有!”
“你没有?”
沈浮图仍不放过他,质问他:“那你当时在货轮上,第一通电话,为什么要打给阎守庭?”
阎昭一直在刻意地回避那几天的浑浑噩噩,他想要忘记,偏偏又被提起。
阎昭摇头,他想要否认,他给阎守庭打电话也只是……只是因为想要问个清楚死个明白。
“你打通了吗?”
阎昭烦透了他的喋喋不休,说道:“没有!没有!你满意了?!够了吗,不要再说了……”
不要再说了,就停在这里吧,他已经够可怜了。为什么每次都要把他的自尊心践踏在地上,让他一遍又一遍认识到真的没人会在意他。
就把他的所作所为当成是没改过来的习惯不好吗,就当他是自欺欺人,留一点体面,不可以吗?
沈浮图目光缓缓静下来,心脏突突地跳动,低下头,强行吻去阎昭眼角的湿润。
“阎昭,看着我。”
阎昭却闭上眼,手掌撑在沈浮图肩膀上,用力将他推开,“不需要,我要出去。”
两人争执时,茶几上的东西落在地上,垃圾桶也倒了,阎昭站起来,后腰还有点疼,站起来缓了一下。
他没想到沈浮图会再次扑上来,将他反拧着摔在沙发里,手臂同时刺痛,阎昭脑子都懵了,挣扎的时候被Alpha用力按着,眼睁睁看着针管里的淡色液体打进自己身体里。
“你妈的,操……”阎昭沙哑的声音渐渐虚弱。
沈浮图啧一声,丢开针管,“Beta真是麻烦。”
阎昭还想要站起来,颤颤巍巍地,没走两步就因为腺体的灼热而跪倒在地,他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热源充斥,寡淡的空气里也渐渐闻到了他本闻不到的信息素的味道。
正常的的注射,Beta不会有这种异常反应,是因为一成为“Omega”,就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Alpha信息素压迫和诱导,又不如天生的Omega能够调动信息素反抗,简直是如同砧板上的鱼,任人宰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