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立皑生病之后戒了烟,此刻却很想抽一根缓解心中烦闷,没好气地说了句,“不用猜,肯定不止他一个!”
戚铃兰知道他是在说阎守庭,便道:“你冲我撒什么气,你儿子跟你一样倔,你下午那会儿怎么和守庭说的,小昭说想见他一面,他都拒绝了,是不是你……”
“怎么和我扯上关系了,我只是让他认清现实,他跟阎昭不合适。”
“那你快给阎守庭打电话,问他是不是联系了阎昭,又跟阎昭说了什么?怎么阎昭又不愿意回戚家了?”戚铃兰喃喃地说,“我就知道,这两个孩子,不会这么让我省心……”
其实已经有所预料,阎守庭的电话没有打通。阎立皑转而要来阎守庭助理联系方式,从助理那里了解到阎守庭在处理完晚上的应酬之后,直接买了飞亚川市的机票,这个时间,应该快要到了。
戚铃兰听得清清楚楚,电话挂断,她看了阎立皑一眼,太阳穴突突地疼,真应了那句话,不禁扶额,“我就知道……”
阎立皑又叹气,摇了摇头,“看来真是要纠缠一辈子了。”
“可、可这……怎么合适呢?”戚铃兰犹豫,“我真怕他们分不清自己的感情,还被对方误导……”
没想到阎立皑却道:“到了这个地步,分不清分得清还有什么意义,本来就是不正常的开始,要是能分得清,他们不至于走到这一步。”
“那我们还要不要再找他们谈谈,要是他们真的有那个想法,不如……”戚铃兰都要被自己脑海里冒出的念头吓坏,连忙住口,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。
她一瞬间想了很多,不解更多,不理解一起长大的兄弟俩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情感,究竟是分不清亲情和爱情,还是在亲情中衍生了爱情?
最后脑海想起下午的时候阎昭失魂落魄的眼神,缓缓地吐出口气,说,“算了。”
阎立皑也看过来,也说:“算了?”
戚铃兰看着手机上未拨通的电话,轻声说:“让他们自己好好聊一聊吧。”
阎昭险些赶不上车,跑得心脏都要跳出来,一路还要给阎守庭打电话,却一直没有打通,要不是他赶时间,真的会去研究是不是阎守庭把他拉黑了。
他买了最近一班高铁,打了个车就往车站赶,终于在发车前两分钟上了车,还没来得及找座位,他再次打出电话,这次才意识到腿酸软的站不住,疲惫地靠在过道一侧。
通话音始终是忙碌状态,阎昭呆呆地往旁边让了一下,真的退出页面,去看自己是不是被拉黑了。
车发动了,阎昭也找到自己的座位,又一次拨出电话。
忙音变为了一句“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,请稍后再拨”,他的心好似一边狂跳一边高悬,简直要把呼吸的空间都挤压掉。
重拨,还是通话中。
阎昭不死心,重拨,依旧是通话中。
他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声,手指都在抖,没有无缝衔接地再次拨打出去。
然后,屏幕突然跳转到来电页面。
没有显示联系人备注,确实熟悉的号码。
阎昭手指没有按下去,眼泪却直接落下砸在屏幕上。
他朝着窗外撇开脸,接了电话,没有先开口,好像他们给对方打电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听一听对方的呼吸声。
阎守庭先开口了,他问:“小昭,你在哪里?”
阎昭鼻腔发酸,直冲眼眶,他明明也听出了阎守庭语气里的急促和微微哽咽,却故意说:“做什么,不是不愿意见我吗?”
阎守庭很快地回复:“对不起。”
他再次一次开口,像是过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