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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到二老后再去找高大的讲解员,往他面前一看,哪还有妹宝!
妹宝停在蜀绣的展示区。
眼前,是一片灼灼如焚的枫山奇景,红枫满山峦,栩栩绵延远,遥看是景,静看是画,细看才能看出那交织有致的丝线。
而这景,最妙的不是那如霞绵延的枫山,而是其中那个青砖绿瓦的小屋,还有烟囱里寥寥升起的青烟,妹宝像个虔诚的信徒,在瞻仰橱窗里的神明。
倏忽想起。
“你有什么理想?”
“如果让你陪着我的代价,是要放弃刺绣呢?”
“十八岁,这不是一个该结婚的年龄。”
妹宝瑟缩一下,仿佛掉进了画里,吞天噬地的火焰裹缠住她,轻飘飘的枫叶变成了沉甸甸的铁锈钩,钩住她的脚踝,将她重重往地底拖去。
往上的天空很烫,是一片浓烈火海,每次伸手都会把她刺痛,不如沉下去?
“妹宝!”
听见呼喊,妹宝拼命睁开眼。
她呈
现一种倒立的姿势,明明在往下坠落,却因为这个姿势在往上升起,眼前,试图将她托起的人,拥有着一副被烈火烧成灰烬的身躯。
“哎呀!”游客群里爆发出一声惊呼。
——妹宝倒在了地上。
第11章
亲吻吗?
醒来时,已经在酒店房间了。
妹宝睁开眼,瞧见了头顶的暖黄灯光,光影虚晃,宛如云烟里的落日。
阿妈陪着妹宝,拧起帕子,叠好后给她擦脸和额头:“又出幻觉了?”
很久没有发作过了。妹宝自责而委屈地咬唇,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,很快,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就漫上一层余晖的凄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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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又不怪你。”阿妈心疼地给她擦掉眼泪,“我们妹宝没有做错任何事。”
“回去吧。”她轻声说。
妹宝愣了下,眼泪停住,望着阿妈的眼神有些微妙的紧张。
阿妈拿走帕子,又递来温水和药片:“回巧梨沟。”
良久,妹宝摇了摇头。
阿妈没再劝,只问:“你在梁家住了这些日子,梁鹤深对你好吗?”
妹宝垂下眸,抿唇不语。
好?不好?不能算好,也不能算不好,就是冷冷淡淡的态度,也理应是如此的态度。
阿妈已经明白了,她掀开被子进了被窝,抱住妹宝,语重心长地说:“你还是想留下来,阿妈能够理解,但我还是要告诉你,感情是很复杂的一件事,爱情尤其复杂。”
她顿了下,“你和梁鹤深之间的差距并不只有年龄,还有阅历、脾性、爱好,他对你,更多的是身为长辈对晚辈的关爱,而你对他……”
“夫妻的确应该相互扶持,但如果你只是怀着拯救他的心情去爱他,这本质上并不是爱,而是你的一己私欲,何况,他真的需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