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记性不太好,忘记的事情越来越多,我想着以前的事如果你感兴趣,可以跟你说说,不然以后也没有其他人知道。”
“没兴趣。”廖筠直接把他的话匣子堵住,接着给裴凛发消息。
对于慕邵凡这种顶级恋爱脑提的“以前”,她是真没兴趣。
一个恋爱脑的回忆,八成会和事实产生极大的偏差,可能她当时根本没那意思,结果被慕邵凡会错了意,万一听完觉得他更脑残了,自己更无语了,真怕忍不住再去抽他两巴掌。
慕邵凡见第一招无效,立马改变说辞:“表姐说如果顺利,下个月就让我出国,这几天让我留在云州,也是为了观察身体情况。你之前建议我去FROLA工作,我慎重考虑过了,我想去试试,所以这次离开之后,可能不会再回来了。卢斯言那边……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。”
廖筠心善,而且吃软不吃硬,越是真诚而简单的表达,越是能让她听进心里去。
受虐失忆到只能出国治疗,余生留在国外背井离乡,还要跟卢斯言那个死变态拼死对决。这三条的任何一条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,都会让廖筠心生可怜。可惜啊,偏偏是慕邵凡。
他说这些,无非是想拖延时间留在她身边,言外之意只剩下短短一个月了,权当可怜他,施舍他,不要赶他走。
廖筠没打算那么好心,不过她一直都明白一个道理,独断独行,孤掌难鸣,凡事只懂得笨拙地亲力亲为,不如善用身边能用的人。
在解决卢斯言这件事上,慕邵凡之于她,算是一把可利用的工具。
收起手机,她见酒见底了,转过身把胳膊撑在栏杆上,用酒瓶指了指旁边的桌子:“给我拿瓶新的来。”
慕邵凡上前拿了一瓶,主动帮她起开,接走了空酒瓶。
廖筠看他有些别扭地用了右手,故作关心:“左手的伤很严重?”
慕邵凡一愣,下意识握了握垂在身侧的左手:“没有,还好,恢复的时候用右手用惯了。”
廖筠点到即止没再多说,喝了一口酒,不紧不慢地问:“卢家在京州有权有势,连我都不好对付他们,你有打算怎么办?”
他毫不犹豫:“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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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筠瞥他,等他的下文,可是他却不往下说。
人无语到极致真的会笑一下,廖筠很无奈:“跟你沟通还真是费劲。”
慕邵凡说:“我有周全的准备,你放心,这件事一定会做好的。你希望他能有什么下场?”
廖筠很不解:“我希望有什么用,我希望你就能做到?”
慕邵凡很坚定地回答:“我会尽力。”
廖筠觉得他未免异想天开,思忖了片刻说:“卢斯言跟张洵不一样,张洵家教严格的同时并没有缺少过关爱,所以他只是脾气不好,但三观端正,听得懂道理。而卢斯言呢,先天性基因恶劣,冷血型人格障碍,从出生起就被父母用做研究,整个家庭氛围冰冷扭曲。他很残忍,很自私,思维异于常人,所以即便他很爱我,我也从不怀疑他一时兴起就会把我分尸。”
看着慕邵凡微微蹙起了眉头,廖筠凝望着他的眼睛继续说:“卢斯言就像一枚炸弹,接近他的过程会很刺激,但这种刺激,或许是以生命为代价。我没告诉过你吧,可能你也查不到,这是卢家瞒得很深的秘密——他现在的父母和哥哥,其实是他的叔婶和堂兄,在他12岁的时候,亲生父母早已经被他给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