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湿的裙裾,她跪在水泊中,让他无端想起了那日倒在血泊中的人。
胥砚恒停住了脚步,他第二次出口要求:“解释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小胥:你不是和我一伙的嘛?怎么背着搞事?
女鹅:听我解释。
【下一章写后续!】
第70章
殿内宫人不知何时都退了出去,仅剩下她们二人,胥砚恒望向跪着的女子,心底一阵烦躁。
他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汹涌而来,让他有点恼眼前人。
她是当他傻么?
究竟是谁害了她,她和他其实都是心知肚明,所以在围场时,她没有催促他立即查出凶手。
她想放长线钓大鱼。
他念她负伤在身,难得顺着她一次,还应了她,不论查到是谁,都会替她做主。
然而她今日主审此案,却直接越过了杨贵嫔,一环扣一环地将罪名安在了周嫔身上。
周嫔也不是个干净的。
何修容一事,她难逃罪责,于是,废其位份一事,胥砚恒倒是半点不觉得愧疚和怜悯。
唯独一点——
早在褚青绾入宫不久,他有意将宫权交给她时,二人就若有似无地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。
胥砚恒知道这宫中没几个手上干净的,但胥砚恒怎么也想不到,褚青绾才回宫一日,就背着他也混入了其中!
说不上的情绪,陌生而汹涌。
许是她往日过于顺心意,竟让他荒唐地感觉到一股被背叛的感觉。
褚青绾跪在地上,膝处传来一片凉意,不舒服,她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,但胥砚恒的质问让她一度难言。
她该怎么说?
说都是交易?或是权衡利弊?
她这次险些丧命,连她都觉得这件事可以交易,半点都不在意真凶,日后胥砚恒岂会在意?
她不能留下这个隐患。
褚青绾拉住胥砚恒衣袖的手越来越紧,指骨隐隐泛着青白,她许久没说话,胥砚恒的眸色越发冷淡些许。
她欺君在先,现在倒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模样?
他叫她给个解释,也成了逼她了?
蓦然,胥砚恒俯身,掐住她的下颌,迫使她和他对视,讽刺问她:“你惯来伶牙俐齿,现在,连个糊弄朕的借口都想不出来?”
褚青绾忍不住惊愕。
糊弄二字都说得出口,可见胥砚恒现在的恼意。
其实胥砚恒会留下听她解释,已经出乎她的意料,她本以为胥砚恒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但若是那样,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落得现在周嫔的下场。
说难听点,胥砚恒半点不在意时,才会当做什么都没看出来。
唯有在意的情况下,才会容忍不了她的欺瞒。
褚青绾咬唇,她低低出声:“嫔妾若想欺瞒皇上,也不会跪在这里。”
她会在胥砚恒质问时,装作不解和听不懂胥砚恒的话。
掐住她下颌的手松了些许力道,褚青绾轻颤了眼眸,她说:“嫔妾今日所言,没有撒谎,小树子当真是个意外。”
或者说,小树子是故意在小路子跟前露出破绽,引起小路子的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