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频繁了。
褚青绾得知这个消息,也不由得沉默一下。
她想起了杜才人小产的那个孩子,还有卢才人对其是否真的有孕的猜测。
褚青绾压低了声音:“欺辱人至此,她也真是半点不担心会东窗事发。”
杜才人再怎么说也是一介宫妃,被太后当做一个宫人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即使她是长辈,也未免有点过于折辱人。
迟春也觉得些许唏嘘:“谁能想到杜才人会沦落到这种地步。”
分明是入宫时除顾修容外位份最高的人,却是在入宫后一路坎坷,如今还一无所知地被太后娘娘利用,恨不得将她最后一滴骨血也榨干。
迟春摇了摇头:“奴婢都有点同情她了。”
褚青绾闻言,脸色不由得些许古怪。
同情?
她想起来杜才人小产才恢复,就马不停蹄地到慈宁宫请安,往日还会想方设法地邀宠,现在半点心思都没有,便是求太后娘娘庇护,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。
杜才人也是个心气高的,她连恩宠都不想要了,还整日前往慈宁宫献殷勤的目的是什么?
说得难听点,太后自己都是个面子光,杜才人能求得什么庇护。
褚青绾不得不生出狐疑,杜才人真的对她小产一事没有察觉到不对么?
如果杜才人真察觉到了什么,却依旧整日前往慈宁宫献殷勤,这件事就变得有意思了。
褚青绾揉了揉有些疲倦的额角,她意味深长地说:“等着吧,日后还有的好戏瞧呢。”
迟春不明所以,但见主子没有继续说,只好压下了心底的不解。
殿内摆了冰盆,褚青绾热得有点烦躁,她拿着圆扇不断地替自己扇风,有点恹恹地道:“今年夏日怎么这么热。”
迟春也觉得苦闷:“是有点热得过头了。”
恰好弄秋进来送冰碗,她额头汗珠子直掉,闻言,不由得生出期盼:“奴婢听说往年圣驾会南下避暑,但咱们入宫两年了,也没赶上一次,主子,您说今年皇上会南下吗?”
早听说了南方风光如画,不止是景色美,美人也是数不胜数,弄秋也有点心驰神往。
褚青绾没忍住摇头:“你真是个闲不住了,我瞧,当初就不该带你入宫。”
也免得被困在四方墙内。
她话音甫落,弄秋蓦然瞪大了眼,她急得跺脚:“奴婢可是不会和主子分开的!主子去哪儿,奴婢就要去哪儿!”
褚青绾失笑。
二重帘忽然被掀开,能不通报就直接进玉琼苑的只有一人,来人轻挑眉,颇有兴致地问:“在聊什么呢,这么高兴?”
褚青绾讶然他这个点会过来,毕竟夏日烦闷,在外走一遭浑身都能湿透了,这段时间,胥砚恒来后宫的次数明显减少。
而现在正是日头最大的时候,纳闷归纳闷,褚青绾没忘记回答胥砚恒的问题:“是弄秋,在问嫔妾,皇上今年是否有南下避暑的打算。”
弄秋和迟春都有眼力见地退后了半步,给胥砚恒腾出位置。
胥砚恒拉起了某个行礼的人,闻言,他轻笑了声:“这么巧?朕来,就是要和绾绾说这件事。”
褚青绾很意外:“皇上已经决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