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抱住陈嫔的脖颈,他转头看向胥砚恒,褚青绾意识到了什么,轻挑了下眉,二皇子已经颤着声:“父皇……您原谅母妃——”
话音未尽,陈嫔已经手疾眼快地捂住了二皇子的嘴,她脸上有惊色,慌忙开口:“皇上,舟儿才遇难清醒,脑子还有点糊涂,您别和他一般计较。”
胥砚恒向来说一不二,二皇子替她求情,不会叫胥砚恒心软,只会惹得胥砚恒厌烦。
胥砚恒没理会陈嫔,只垂眸看向二皇子,他说:“你母妃犯错,本就该罚,若非念在你的份上,她本该和你生母一个结果。”
陈嫔倏然抬起头,她来不及去怨胥砚恒的薄情,下意识地捂住二皇子的耳朵,但她还是晚了一步。
二皇子瞳孔骤然缩紧。
他能知道陈嫔被罚一事,自然也知道了杨贵嫔的结果。
对于杨贵嫔,二皇子情绪复杂,但他知道那是他生母,她身死一事让二皇子怔愣,只是来不及整理情绪,就在得知陈嫔被罚后陷入了恐慌担忧。
褚青绾抬手抵住唇,她诧异地看向胥砚恒。
二皇子才醒来,正是不能受惊的时候,胥砚恒这个时候提起二皇子被处死的生母,真是不怕二皇子受惊损命。
褚青绾心中觉得古怪,没有冒然插话。
陈嫔忍不住:“皇上!他还年幼,您何必和他说这些?!”
胥砚恒嗤笑:“年幼?”
若是在先帝宫中,二皇子这般年龄早进上书房,彼时皇子间的明争暗斗,会早早地叫一个人成长。
不过,即使是现在,也不例外。
胥砚恒的视线深深地在二皇子身上停留了一刹。
他一声冷笑,让殿内安静下来,二皇子被吓得忍不住眼泪,陈嫔也惊疑不定。
胥砚恒却是看向陈嫔:“朕记得,朕让你在殿内替瑾修容祈福。”
陈嫔不敢置信,二皇子险些丧命,胥砚恒居然还只记得让她祈福一事?
法尚不外乎人情,胥砚恒却全然不顾!
胥砚恒冷淡出声:“回去。”
陈嫔又气又怨,怨胥砚恒的薄情,但她没办法,她转头看了一眼二皇子,书山咬声提醒她:“主子。”
陈嫔闭眼,她终于起身,一步三回头地离开。
褚青绾不明所以,胥砚恒已经下令:“再有今日一事,你们统统给他陪葬!”
满殿宫人倏然跪了一地,二皇子脸上也褪尽了血色。
褚青绾忍不住地惊愕。
二皇子明明已经清醒了,陪葬二字从何说起?
不待褚青绾想明白,胥砚恒已经拉着她离开,胥砚恒的銮驾停在外面,褚青绾和他一同上了銮驾。
銮驾朝着清风小苑的方向而去。
褚青绾轻抚摸了一下小腹,她不解地问:“二皇子到底年幼,又是才经历生死,您何必对他这么严苛呢?”
二皇子也就罢了。
褚青绾已经开始替她腹中的孩子担忧起前路了。
胥砚恒瞥了她一眼:“年幼?”
褚青绾狐疑。
胥砚恒扯唇讽笑:“皇室没有年幼一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