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齐愣了下,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。
“是方才那两个书生说的,他们认出你是同窗,跟我讲现在你应该是整个太学过得最辛苦的,倘若有余力,请我帮你一把。”赵淳楣解释道。
楚齐呆住了,想到自己方才的袖手旁观,不由有些脸红。但他虽然对同窗感激,于赵淳楣这样的“肉食者”依旧没什么好气,梗着脖子拒绝了。
是了,这些大人物真的在乎他们的死活,自己也不会活成这个样子,与其摇尾乞怜,他宁愿去搬死尸!
刚要转身离去,忽然,对面女人冷不丁开口:“对了,我想起来了,你是半年前我带兵进东京的时候,在城门口拦着我的那个太学学生是吧!叫什么来着……楚、楚齐?”
楚齐猛然抬头,不可思议地盯着赵淳楣,“你记得我?”
当时金人第一次伐宋,朝廷昏庸无道,一
味地妥协投降,还在太学读书的他热血沸腾,与一众同窗上街情愿,刚好在北方打了胜仗的宗姬进京,他们便去找人做主。
可是当时自己也并非领头的,与对方连话都没说上几句,怎么会记得他?
“当然,”赵淳楣点头,“你那时候不是写了篇讨伐金人的檄文吗,我找出来看了,写得真好!把我们一帮人看得热泪盈眶的,读完之后恨不得跟金人干上一仗!”
说完她看了下瘦骨嶙峋,憔悴到与之前判落两人的少年,叹了口气继续道:“我听说了你家里的情况,终究是朝廷对不住你,我这回来的匆忙,身边还缺几个负责文书工作的,你要是愿意可以过来。虽说以你的才华来讲有些委屈了,但太学估计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,好歹是份活计。”
赵淳楣才说到一半,楚齐就已经僵住了。没想到这世间还有人是这样看自己的,一切的委屈与不甘仿佛有了出口,少年忍不住流下眼泪,他尝试用手擦,却越流越凶,最后忍不住,号啕大哭!
赵淳楣任由他发泄着自己的情绪,等稍微冷静下来了些,将之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。
这回楚齐没有犹豫,痛快地点头答应了。不光如此,他还答应去号召其他太学的学生,一起为重建东京出一份力。
北宋末年,在太学念书的基本都是些不大不小的官员之子,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远近闻名的饱学之士,别看人数不多,但在文人中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。
在与赵淳楣交谈后,这些人无一例外地站在她这一边,并且非常愿意帮助她处理朝堂琐事。
没办法,如今的北宋中央,有能力的、有骨气的,都因为不服金人被与二帝一并带走。剩下大多归顺了张邦昌,与王时雍穿一条裤子。对于这些人,赵淳楣虽然不至于杀了,但却是不敢再用。他们也知道自己犯的是大罪,见王时雍被砍死,瑟瑟发抖生怕被清算,最后得知只是暂时免职反而松了口气,屁颠屁颠地回家待着了。
如此这般,朝堂基本就彻底空下来了。而赵淳楣跟宗泽身份又尴尬,说是监国吧,如今皇帝都没有,谁给他们俩任命?所以像学生这些白丁,反而容易指挥些。
除了基本的运行框架,赵淳楣还分别接见了各行各业的商人。东京城现在百废待兴,金人又随时可能重新打来,必要的重建是少不了的。
但商人虽然因为爱国情绪愿意让渡部分利润,可总不能赔钱做买卖。赵淳楣自己倒是钱多到花不完,但自掏腰包重建也不是那么回事。京城里被金人刮地三尺,国库早就拿不出什么钱来了。
好在赵淳楣毕竟是穿越者,类似的事情总能想出解决办法,于是她创造性地提出以广告想抵押。大概就是,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