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弧长这么大何曾被人如此欺辱过,一时急怒攻心,几乎没晕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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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颤着手指着窦炤:“你,你……好个窦氏小儿,如此狂妄,我今日便跪了,你可担得起?”
窦炤收回目光,一脸云淡风轻地继续品茶:“这就不劳萧大人操心,跪还是不跪请大人快些决定,我这儿还忙着呢!”
萧弧脸已经涨成紫色,想来想去,一咬牙,噗通跪下:“对不起,今日是萧某的错,请窦少师与太子殿下原谅。”
窦炤牵了牵嘴角:“那我带来的人是谁?”
“是窦氏远房穷亲戚。”
窦炤这才放下茶杯,满意道:“不错,这次便算了,若明日有任何关于太子的谣言传出,后果都由你萧弧承担,明白了吗?”
萧弧捏紧拳头,牙根咬碎:“明白!”
“滚吧!”
等萧弧狼狈而去,雅间里早被窦炤迷得七晕八素的美人们情不自禁鼓起掌来,掌声才起,被窦炤寒眸冷冷一扫,瞬间僵住。
哎,传闻果然不虚,这位窦公子美则美矣,却实在太过冰冷不近人情啊!
在全醉烟楼的注视之下走了出去,观海不禁擦擦额头:“公子,这下你逛青楼的名声可就压不住了,被老爷知道……”
“知道又如何?”窦炤满不在乎,“他不正为我断袖的传闻不自在么,这下如意了。”
观海暗自咂舌,断袖的谣言虽破了,可逛青楼又是什么好名声?
两人坐车回府,路过惠丰楼时,窦炤道:“去买一份酥饼,明早给老太太送去。”
观海停下马车去买饼,窦炤刚好瞥见路边一个卖钗环的小摊,其中一支白玉雕成的荷叶莲蓬簪十分精致,让他想起观沅那张芙蓉般的脸,倒与这簪子十分相配。
想去买下来,又觉有些不妥,难道自己要送个簪子给大哥的女人么?
一时想起自己生辰快到,观沅即将离开,心中更是烦闷。
如此犹豫再三,还是没忍住,下车将簪子买了下来。
观海买了饼回来,看见窦炤在小摊跟前,赶紧过去问:“爷要买什么?”
窦炤将簪子反手藏入袖中,冷着脸:“随便看看,走吧!”
观海哦了一声,眼睛却盯着摊上一对耳环,一动不动。
窦炤皱眉:“你发什么呆?”
观海这才笑道:“我是想,今日不是七夕嘛,其他院里的丫头们都有吃有玩的,咱们院里却冷冷清清,若是观沅她们出来看到这些东西,想必也喜欢得紧。”
窦炤脸上微不可见地红了红,轻咳一声:“既如此,你选几样给她们带回去,就当给她们过节了。”
观海喜出望外:“是,我替她们谢过二爷!”
观海倒是实在,用窦炤的银子买了观沅和木蕙的礼物,却用自己的钱给水菱买了刚刚看中的那对耳环。
回至窦府,窦炤发现好些院子里还灯火通明有嬉闹声传出,想起老太太爱凑热闹,说不定还没睡,便打算过去看看,顺便将酥饼送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