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刘卫东就脸色惨白地溜着墙根软了下来,一屁股坐了下来。贾冬梅也捂住胸口,咬着嘴唇蹲下。
曲灵看他们一眼,没说话,闭上眼睛,从舌头中汲取着口水,继续润湿着干涩的喉咙,轻轻揉捏着有些疼痛的双臂肌肉,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猛醒来,便听见屋里传来说话声:“都进来吧。”
曲灵赶紧爬起来,跟在几人后面进了屋。
屋里好大一股子血腥味,曲灵不由得捂住鼻子和嘴巴,往那张病床看去,王芳芳脸色依旧苍白,脸上的汗被擦拭了,但头发却一缕缕地沾在脸上,呼吸平稳,似乎是睡着了,胳膊上插着输液管,高高的吊瓶里,不知道输的是什么药。
“大夫,她怎么样了?”刘卫东忙问。
“没生命危险了,孩子也流了下来,不过她现在身体虚弱,身体还有出血的症状,需要在这里继续输液用药,相当于住院。”
刘卫东连忙点头,说:“我们都听大夫的,谢谢,谢谢!”
老年女性说:“你也知道,我这里是先收费的,不过这姑娘情况比较紧急,就先救人了,你们把费用结一下。”
刘卫东忙一边掏兜,一边应着,“应该的,我这就结,总共多少钱?”
那位年轻些的女性走过来,手上捏着一张纸条,一项一项报了价格,最后得出一个总数:6块钱。
刘卫东搜刮了全身,只找出两块钱,只好像其他人投去求救的目光,说:“你们身上带钱了没,先给我用用,我回去还你们。”
曲灵忙把身上带着的有零有整的一块六毛五分钱递过去,说:“说什么还不还的,又不是你的事儿,大家凑凑。”
白小梅和贾冬梅也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,凑够了6块钱。
这包含了治疗费、住宿费,还有两天的饭钱,还有清洗费之类的。
年长女性说:“她现在睡着了,你们在这儿也没用,要不就先回去吧,明天再来,我们会看护好她的。”
刘卫东犹豫着不想走。
曲灵说:“咱们先回去,得帮着芳芳请假,收拾换洗衣服什么的。”
刘卫东这才点头,说:“那我们就先回去,芳芳就麻烦你们照顾了。”
白小梅跟曲灵互相搀扶着,脚步重新踏在土路上,曲灵的腿还有些打哆嗦。她好久没干这种体力活了,即便是去乡下“开门办学”,也是做些简单的农活,更多的时间是教村民学认字、学知识,冷不丁的,身体有些受不了。
“曲灵,你行不?要不我们掺着你?”刘卫东很歉意地问。
曲灵摇头:“没事,我能走,就是走得慢些。”
几人迁就着曲灵的步伐,跟她前后脚地走着,刘卫东:“今天多亏你了。”
曲灵:“这是我应该做的,我比你们高些,有力气些,自然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,只要王芳芳同志没有性命危险,就值了。”
刘卫东心里头叹气,多好的同志啊!今天要不是曲灵,光靠他们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