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灵一边使劲儿拉她,一边拼命懊恼、自责。
张艳红因着疼痛和惊吓,心里头一肚子气,本来是要迁怒到曲灵身上的,可是听着她焦急的样子,看到她膝盖上沾着的黄土,那些责怪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。因为惊吓和疼痛,酒醒了大半儿,心脏“怦怦”乱跳,双腿倒是有了力气,借着曲灵的双手站起来。
曲灵上下打量她一番,问:“张姐,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?幸好这里是土地,要是砖地可就惨了!吓死我了!”说着,她就上手帮张艳红拍身上的土。
那两只修长的手打在张艳红刚刚摔过的身体上,平添许多疼痛,张艳红痛叫一声,连忙后退两步,“疼,你别拍了!”
要不是曲灵满心满眼的关心做不了假,张艳红都怀疑她是故意的了!
曲灵连忙投降式地将双手举起来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又连忙凑过来,问:“张姐,要不我陪你去卫生所看看,开点药膏啥的?”
张艳红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,这次摔得着实不轻,但她不可能去卫生所,跟人家大夫咋说?喝多了酒自己摔的,还不够丢人的!
她没好气地说:“不去,去什么卫生所?我没摔着。对了,曲灵,这事儿保密,你谁也不能说,听到了没有,要是有别人知
道了,我饶不了你!”
曲灵连忙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说出来,又殷勤地要来搀扶。
张艳红很满意她的态度,将身体的重量大半都依靠在曲灵身上。
等到了住宿的地方,曲灵已是气喘吁吁,出了一脑门子汗,嘴巴也一直没停,一路上都在说着恭维张艳红的话,哄得她眉开眼笑,说:“小曲啊,你这位小同志有前途,有眼光,将来肯定差不了。”
曲灵忙说:“我就是个来管理局实习的,没关系没背景的,还不得靠张姐提携?”
张艳红就哈哈大笑,说:“算你有眼光,你张姐我没别的优点,就是心眼好,人仗义,今天咱俩也算是患难之交,我会多多在邢处长那里帮你美言的。”
曲灵嘴上说着感谢,心里头却是冷笑不已。
刚刚在酒桌上,就是她一劲儿的起哄架秧子,让自己喝酒,不管是何居心,反正是没好心眼子。这样的人,就是个面甜心苦的,要是相信了她,早晚得被她卖了。
这种人最恶心了,如果可以的话,真想叉腰痛骂她两句,甚至打一架过过瘾,可现实却是,她不能和张艳红撕破脸。
不就是装相吗?论起假装来,曲灵可是不输于任何人,就看谁把谁给骗住了!
一路将张艳红搀扶回了宿舍,将她放在床上,“张姐,你脱了衣服、盖上被子好好休息,我倒了杯水在你床头,要是渴了记得喝。”
张艳红迷迷糊糊地答应一声,曲灵便去水房洗漱了。
等洗漱回来,张艳红已经睡得死沉了,曲灵上前去,轻手轻脚地将她盖在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。
隔天一早,曲灵就在痛苦哀叫中醒来,张艳红囔囔着鼻子抱怨,说胸口处磕青了一大片,轻轻碰一下都疼,都不敢大声呼吸,晚上还被冻醒了,摸索了半天才找到被子盖上,早上起来就觉鼻子堵得慌,痒痒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