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个人,想得比我长远,我很佩服你。”
说完,她就笑了,说:“我就是想来看看你,跟你说说话,你进站吧,我走了。”
说完,她就干脆利落地走了,留下曲灵在原地,眨巴着眼睛,一脸莫名其妙。
曲树强走了过来,将车票递给她,问:“她找你说什么?”
曲灵:“莫名其妙地说了些她自己的事情就走了。”
倒是闹不清楚是自己想太多,还是李月梅临时改主意了。
可能是前者吧,毕竟李月梅这个人打从以前开始就挺莫名其妙的。
算了,管她是什么意思呢,反正都和自己无关。
曲家村里,曲奶奶和二叔二婶翘首以盼,在公社派出所工作的曲树钢也早早回了家,几人相见,自然又是一番喜悦。
曲灵跟曲奶奶他们是有两年没见,但跟曲树钢却有三四年没见了,与记忆之中的大变样,身高没怎么变,身材却魁梧了许多,行走坐卧都是军队的作风,当个人民警察,还真挺让群众们有安全感的。
曲树钢退伍的原因很简单,就是想家。一开始去部队的时候,整天想着训练,想着要进步,憋着一口气,想着要比别人强,等提了干,这口气就散了,一门心思的想要回家,后来跟家里头商量干脆转业算了。
家里人想得就比较现实,反正已经提了干,回来之后也能给安置工作,回来就回来吧。
当时这事儿曲树钢是写了信跟曲灵商量过的,曲灵自然没有意见,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。
回村这些天,曲灵
就跟着家里人一起准备过年,又是做豆腐,又是大扫除,又是炒瓜子、花生、榛子什么的,每天家里都是一屋子的人,这个来了那个走,都是本村或者隔壁村的,都想看看她这个“首都人”,打听打听那边风土人情,听她说些大城市的新鲜事儿。
这些大姑娘小媳妇们说话有些荤素不忌,常常听的曲灵目瞪口呆,不知道怎么回答。等吃饭时间,人呼啦啦走完了之后,屋地上厚厚一层瓜子壳。
一天两天的还行,到第三天曲灵就受不了了。曲奶奶索性就把院门一插,有人在外面叫门,她就让黄春妮说自己身体不舒服,得休息。
有些人就回去,不再来了,有些人却不忿,说上几句“去了首都就不认人了”的风凉话,说句“我还不稀得来呢,请我来我都不来”,愤愤着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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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奶奶怕曲灵生气,一劲儿地安慰:“他们就是说话不好听,倒是没什么坏心眼子。我当年生病的时候,他们都拿了钱和东西来家看我来着。”
曲灵倒是没有生气,被人当成西洋景观赏,也挺烦的,看来“衣锦还乡”也有衣锦还乡的苦恼。她赶紧宽曲奶奶的心,说:“我知道的,我没生气。”
人不来了,家里消停了,曲灵就可以清静地吃吃喝喝了,睡觉睡到自然醒,醒来了就吃饭,白天帮着干点活,抽空看看她从燕市带回来的英文书,日子过得挺安逸的。
找了一个晴天,曲灵带着自己砸的纸钱、贡品去给曲铁军上坟。
曲铁军埋在了老家的坟圈子里,是曲灵上大学一年级那年从均州铁矿的公墓迁过来的。那年均州下了大雨,公墓上的好多坟地都被淹了。以前那边是定期有人管理的,可是那年铁矿领导层出了大变动,之后就没人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