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同事问她看什么呢,这么入迷?
她没好意思说是在看微信,笑笑,“一个八卦。”
“什么八卦,我也看看。”同事歪着身子凑过来。
桑淼先一步把手机暗灭,“没什么,乱讲的。”
她把手机扣在餐桌上,心不在焉吃着早餐,不是说了不联系吗,季宴白怎么又忘了?
大晚上问候不觉得奇怪吗?
其实她看上去更奇怪,心神不宁,一惊一乍。
同事被她的反应吓到了,拍拍胸口,“姐,你怎么了?”
一早上好几次了。
桑淼一脸歉意道:“抱歉,刚在想事情,对了,你叫我做什么?”
“这是合同,你再看下。”
桑淼接过,认真看起来,看到最后有个签名,不知道怎么回事,怔愣间,签名的名字似乎变了。
好像写的是……季宴白。
她心突突跳快两下,甩甩头,认真看,名字又成了原来的样子。
下一秒,名字又变成了季宴白的。
旁边同事提了句,“男狐狸。”
桑淼脱口而出,“对,就是男狐狸。”
话音落下,几个人朝她看过来,她尴尬笑笑,脸上溢出一片潮红。
好不容易捱到合同签完,提着的心砰一声落下,工作提前结束,有人提议去转转。
桑淼不好推辞,也跟着一起去了。
其他人大包小包买了很多,只有她两手空空,什么都没买。
B市的天气说变就变,刚刚还只是阴天,突然下起了雪,高跟鞋踩在雪上,发出沙沙的声音。
桑淼不喜欢冬季,因为曾经很多不好的事都发生在冬季。
宝宝生病,宝宝做手术,她们被房东赶出来,她抱着刚做完手术不久的桑宝宝躲在角落里避风……
一桩桩一件件每件都让人难过。
外人都说她不孝顺,消失四年也不联系自己的妈妈,可他们不知道,其实她联系过。
走投无路时给廖春梅打过电话,得到的回答是:“要钱?没有。”
“你就应该死外面,这辈子都不要回来。”
那是唯一的一次妥协,之后她情愿饿死都没再跟廖春梅联系。
想事前想的太入迷,没注意到脚下,桑淼一个趔趄,朝一侧倒去。
下一瞬,她被人揽进了怀里。
抱着她的那个人,剑眉星目,长得比明星还耀眼。
他的怀抱也很温暖,像是裹挟着春风。
四目相对,他就这样直直落进她眸中。
桑淼似乎连眨眼都舍不得了,直勾勾回视,雪花染白了她的发丝,额前碎发也沁着些。
泛着湿漉漉的潮意。
风吹来,雪花钻进了衣领处,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回了神。
她眨眨眼,“你怎么在这?”
季宴白睨着她,眼神里是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,“我在这很奇怪吗?”
当然,非常奇怪。
不同于通话时的不近人情,面对面后,桑淼多了一丝怯懦,语气也不是那么声冷,低低的,“嗯,奇怪。”
眼角余光瞥到腰间修长分明的手,想起他还抱着她,她眼睫颤着低语,“还不松手,你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?”
季宴白慢慢地慢慢地凑近,额头几许要触碰上她的额头,没松手,也没说话。
气氛暧昧到了极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