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种要求,对方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南宫月不得不稍微思考自己在这个充斥着熟悉感的大宅邸中,有着何种身份了。
“您刚才醒,我让厨房做了点易消化的食物,一会去屋内吃点吧。”女人柔和道。
南宫月微点了下头:“今天,是几月几号?”
“1月3日。”
她错愕地顿了下脚步:“2018年?”
“是啊,您昏睡了差不多4个月。若是能早两天醒来就好了,那还在新年呢,家里几位大人都在,不过也没关系,他们应该都知道您苏醒了。”
女人一番话让南宫月产生了几分恐慌,一部分是因为错过了太多时间,一部分是那后半句,她对这个家一无所知……而听这意思,家里的人,似乎对她太过在意了,这不是对外人的客气与尊重,而是像对主人般的敬重与关切。
她束缚里被迫舍去的部分,与这里有很大关系吧。
“其实我……”南宫月侧头开口,却被来人打断了。
“你们在这里做什么?”
男人几乎是凭空出现,他站定同时发问出声。
南宫月闻言转回头望去,他就立在自己面前,在白皑一片的雪景衬托下,冰蓝的眼眸如同宝石,正微垂凝视着,里边看不太出喜怒,好似有许多复杂的情绪交织,那是因为倾注了太多情感而无法用某个单一词汇概括的神情。
南宫月瞳孔扩张着,还未出声,又听他道:“你才刚醒吧,为什么要跑出来,还是这幅模样?淋雪是小学生行为吧?”
一旁百合子见状半鞠了个躬,先行离去。
而少了一半支撑的南宫月歪了下身,勉强站稳,但她呆滞的目光始终挪不开视线。
一下子,她脑中有什么东西无声炸裂,即便关于眼前白发男人的记忆是一片空白,即便她连对方的名字都想不起来,但她又能明确感知到,眼前这人就是她当时作为束缚,不得不剥离的,非常珍贵的存在。真是愚蠢啊,明明那个时候他救下了我,而我居然没有意识到。
为什么呢。
老实说,那个在厮杀中犹如救世英雄般降临的男人,仅仅是只看到背影,她就怦然心动了,只不过彼时她无暇顾及,只不过此间她回避思考。
直到与面前的好看的白发男人重合,围绕她内心那团阴郁的迷雾霍然散去。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,我脸上难道有什么东西吗?”
另一种喜悦与悲伤交汇,南宫月很想和他正常交谈,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,话却卡在喉咙里,不论是哪句话,都无法将她伪装成以前的模样。
而欺瞒同样是恶劣的行为。
半晌,她露出无奈的茫然表情:“你,是谁来着。”
五条悟神情顿时微凝:
“你在开玩笑吗?事到如今,还玩这种失忆游戏就也太老套点了吧。”
“没有。”南宫月直视着对方责备的目光。
一团团白色花簇落在她头上,又过上数秒化作了水,溶于发间。
五条悟头疼般的扶了扶额,带着不甘长长叹了口气:“睡太久脑子坏了吗……啊……为什么偏偏是你这种家伙呢。”
他在生气,南宫月确切地感受到了对方散发出的怒意。
“你忘了多少,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?”男人似乎迫使自己平静下来,双手插兜看向她。
“嗯,我叫南宫月。”
“就这一个名字?”男人扬了扬眉,语气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