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提高提高,三千五以内,总行了吧?”祝繁星气鼓鼓地说,“去年我们小区的两居室房租都只要两千多,怎么现在突然就涨价了?”
中介说:“哪里突然啊?房价涨了呀,房租肯定会跟着涨,现在两千多真的租不到好房子啦,我又不会来骗你。”
祝繁星有气无力地说:“行行行,那你帮我看看楼层低点的房子吧。”
的确,房价飞涨也带动了房租的飙升,连着榕晟府的房租价格也涨了许多。祝繁星那套1001室去年还是租六千一月,现在小区里的同户型已经涨到七千多,她和中介说了,十月底租期到期,她也要涨价。
中介用手机查询过房源信息,说:“有一套四楼的房,在9栋,两房朝南,拎包入住,全明户型,一个月三千三,门店有钥匙,你们要看吗?”
“看。”祝繁星回忆了一下,说,“9栋,离我们家还挺近。”
陈念安纠正她:“姐,那已经不是我们家了。”
祝繁星:“……”
他们看的房子全在光耀新村,是因为祝满仓升上了青芽中学吗?
很遗憾,并不是。
事实上,一直到六年级期末,祝满仓的成绩依旧只能在全班第15名至20名之间打转。陈念安念高三,实在没法为他辅导,祝满仓的学习便全由祝繁星来抓,她为小弟耗心耗力,自问没有偷懒过,可祝满仓就是进步不了,逼得祝繁星差点去撞墙。
她拥有丰富的家教经验,带家教的小孩成绩进步也很明显,比如小倩,当年就顺利地升上了青芽,祝繁星想不通,为什么她竟教不好自家小弟?
祝满仓没有收到去青芽的通知单,将和大多数同学一起升到东耀中学。结果出来的那天,家里低气压环绕,祝满仓知道自己让哥哥姐姐失望了,躲在房里抹眼泪。
祝繁星一开始真的很火大,骂小弟不争气,郁闷得待在房里不想吃饭,还是陈念安来劝她:“姐,你别生气了,咱家毕竟没大人,满宝能学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,他又没学坏,挺懂事的一个孩子,你这么骂他,他心里也不好受的。”
“我骂错了吗?”祝繁星说,“咱家没大人是事实,可我俩没亏待过他吧?没大人的孩子又不是只有他一个!我也没大人,你也没大人,你当年吃的苦比他多多了!我都没怎么辅导你,你照样能考上青芽,我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力气?他为什么考不上?”
“不是。”陈念安在她身边坐下,说,“姐,你忘了吗?我是开后门上的青芽,靠的是做饭比赛拿了奖。”
祝繁星:“……”
陈念安语气平和:“我知道你尽力了,这真的不是你的问题,我也帮满宝辅导过功课,只能说……我个人的感觉哈,他在学习方面的确不开窍,这两年,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抓他的学习,他可能连十几名都稳不住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他比咱俩笨?”祝繁星一阵心塞。
“也不是笨。”陈念安说,“可能人和人就是不一样的,不是人人都是读书的料。
从现在的情况来看,我觉得满宝书性不够,不太适应应试教育这条路,非逼着他学习的话,以后,他的上限可能不会太高,能考个普通本科就不错了。”
“那他怎么办?”祝繁星问,“去读职高吗?”
陈念安想了想,说:“这事儿你别管了,他上初中后,我来管他。东耀中学其实不差,每年也有不少人能考上重高,我是觉得,就算考不上重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读普高也一样,实在不行就去读职高,让他选个喜欢的专业,好好学,以后照样能找到好工作。”
祝繁星觉得自己太失败了,烦躁地说:“我以为,我和你,已经给他做足榜样了!”
“他的确在向我们学习啊,你不觉得吗?”陈念安说,“他们班五十多个人,他一直排在十几名,不算差的。姐,你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