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陈念安,怕他担心,自己再出门时变得格外小心,包包尽量背在身前,手机也不拿在手里,怕被明抢。
或许科学的尽头真是玄学,平安符丢失后没多久,祝繁星生了一场病,连发三天高烧,烧得昏昏沉沉几乎下不了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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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学生在巴黎看病很麻烦,要先预约家庭医生,预约时间还不固定,有时候甚至需要一个星期。祝繁星平时有个头疼脑热都是靠吃药硬扛,这一次她也没打算去看医生,就吃了点药,大量喝水,在家休养。
生病的人会变得特别脆弱,躺在床上,祝繁星一阵冷一阵热,发冷时把冬天的被子都盖在了身上。小公寓里安安静静,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咳嗽声,她拿起手机,无数次想给陈念安打个电话,想对他撒撒娇,让他哄哄她,思来想去,还是作罢。
她自嘲地想,自己真像一个渣女,明明是她“甩了”小老虎,却又对他念念不忘,碰到一点小事就想去找他。
这样不好,人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。祝繁星明白自己必须适应没有陈念安的生活,她本就是姐姐,二十多岁的人了,生活能自理,经济勉强也算独立,离开了陈念安,她照样能过得很好,不就是生病么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烧到第三天时,祝繁星饿得不行,硬撑着起床煮粥,那是巴黎时间傍晚六点多,北京时间已过凌晨,她刚淘好米,电话响了。
——
这一阵子,陈念安为了祝满仓想考音乐学院的事四处打听,先问的室友闻锦程,闻锦程说:“那他得系统地学乐理知识啊,如果想报流行演唱专业,就要找老师学声乐技巧,练发声,练视唱,这可不便宜,没有兴趣班的,都是一对一教学。”
陈念安没有这样的资源,忽然想到,某人肯定有。
他给黄怡然发微信,把事情说了一遍,黄怡然果然认识几位教声乐的老师,把名片推给陈念安,让他自己去联系。
推送完名片后,黄怡然打来电话,问:“满宝怎么突然想学唱歌了?他小时候学过乐器吗?”
陈念安说:“没有,只学了一年吉他,现在还在学。”
“那很难啊。”黄怡然说,“流行演唱那个专业,报的人老多了,个个都是身经百战,从小在外头参加唱歌比赛长大的,跟他们一比,满宝就是个纯素人,还没学过乐器,你这钱花得很可能打水漂哦。”
陈念安说:“没关系,先让他试试吧,如果不是这块料,再放弃也不迟。我们家现在用钱不紧张,难得满宝有了努力的方向,我和我姐都愿意支持他。”
“说起来……”黄怡然的语气里带着笑意,“你和你姐,现在怎么样了呀?我看她回来过暑假了,你们还去看了音乐节,哎,早知道你们会去,我也一起去了,当时就是找不到搭子。”
陈念安愣了一下,黄怡然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姐以外,唯一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,被姐姐拒绝后,他的日子很不好过,所有的烦恼都堵在心里,堵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了,此时面对黄怡然,他像是找到了一个通气口。
陈念安低声说:“我姐,好像知道,我喜欢她了。”
黄怡然大吃一惊:“啊?”
“嗯。”陈念安说,“去看演出那次,我喝多了,和她表白了。”
黄怡然:“卧槽!她怎么说?”
陈念安说:“她拒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