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雷被推进摊子後的小隔间，心跳砰砰加速。

小美丢给她一件透明薄纱情趣罩衫，命令道：「换这个啦，槟榔西施要够辣才卖得出去。」

雷雷低头一看，薄纱薄得跟纸一样，她脸瞬间烧起来，结巴道：「这……也太透了吧？」

小美翻白眼：「不透谁看？快换啦，别拖拖拉拉。」

志伟在一旁起哄：「雷雷，妳不是要体验？这才开始咧！」

雷雷心里骂了句「该死的好奇心」，但还是硬着头皮到更衣室换上。薄纱贴着皮肤，她的粉色蕾丝内衣清晰可见，胸部的曲线和腰线暴露无遗。她低头看自己，羞耻感像热浪窜上脸，手不自觉遮住走出更衣室，小美却拍开她的手：「遮啥？这样才正！」

小美接着点头，语气带点意外的肯定：「内衣挺大胆嘛，身材可以，学快点能赚钱。」

志伟靠过来，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，低声说：「雷雷，妳这样真不错。」雷雷猛地甩开他，瞪眼警告，心里却乱得像一团麻。

她被推到摊前，开始「打工」。第一个客人是个满脸横肉的大叔，开车经过时伸手接槟榔，手指故意在她手臂上蹭，咧嘴笑：「小妹，新来的喔？身材不错嘛。」雷雷浑身一僵，羞耻感让她想缩起来，但小美低声教：「笑一个，讲『谢谢大哥』，他会多给钱。」

她咬着唇，勉强挤出笑，声音细得像蚊子：「谢谢大哥……」大叔哈哈一笑，手在她手背摸了一下才走。雷雷心里翻江倒海：这什麽鬼？好恶心……但我不能跑，报告要紧。

接下来几小时，雷雷被迫应对各式客人。有个中年男人假装拿槟榔时撞她胸口，低声说：「小妞，挺软的喔。」她脸烧得通红，手指攥紧，想甩他一巴掌却不敢。

另一个骑机车的年轻人伸手捏她大腿，笑着喊：「再翘点啦！」

小美教她：「腰挺直，笑甜点，他们爱这味。」

志伟则时不时凑过来，手在她背上乱摸，嘴里说：「妳学得挺快嘛。」

每一次，雷雷都被羞耻和恐惧搅得心跳加速，她想尖叫，想跑，但又告诉自己：『忍一下，就一天，为了报告……可是为什麽这麽难受？』她脑子里全是混乱的念头，羞耻感像针一样刺着她，却又有一丝好奇在撩拨：『这些人为什麽这样？这就是群体行为？』

一天结束，雷雷腿站得发软，薄纱被汗水浸透，贴着皮肤更显透明。她靠在摊边喘气，小美递给她一瓶水，直爽说：「妳还行啦，就是太嫩。这薪水低得要命，不如做直播赚得多。」

雷雷勉强笑笑，心里松了口气，终於能脱离这窘境。

小美掏出手机，点开一段模糊影片，递过来：「看这个，直播探险超夯，这女的全裸跑老宅，我猜抖内赚翻了，不知道能拿多少啦。」

雷雷低头一看，画面里一个赤裸的女人在昏暗老宅里惊慌失措，镜头晃动，弹幕疯狂滚动。她愣住，心脏像被什麽刺了一下，一阵怪热从胸口窜起，像被电流击中。她脑海闪过模糊的画面——黑暗丶陌生人的气息丶撕裂感——却抓不住。她脸色微变，声音带点不自然：「这……我怕鬼，先谢啦。」小美耸肩，收起手机：「随便妳啦，反正这钱好赚。」

雷雷转身离开摊子去呼吸新鲜空气，步伐有些乱，志伟在後面喊她，她没回头。

夜风吹过，薄纱下的皮肤泛起鸡皮疙瘩，她抱紧自己，心里那股怪感却挥之不去。

她不知道，这只是她踏入未知的第一步。